BIMBA

新闻中心

舞蹈心理治疗讲座


2009年2月22日晚七时,Zvika先生在MBA同学的期盼中,风度翩翩地走入了中心致福轩。作为美国舞蹈治疗师协会注册舞蹈治疗师,Zvika先生将告诉我们,舞蹈如何发展为一种治疗方式以及让我们亲身体验它有别于其他治疗方式的特点。


为了配合Zvika先生的需要,会议室的桌椅被围成环状,中心留出了很大的空间。先生得知参与者同意被拍照后,即刻要求所有在场人员起身走到中间。随着轻松动感的乐声响起,他让同学们自由围成一个圆圈,先亲身体验再予以解释。

Zvika先生启发我们,接下来重点在于感受自己的感觉,是否懂得舞蹈无关紧要。反而是专业的舞者很难带出真实情绪,因为音乐将她们置于条件反射地表演状态。整个治疗体验都将是在治疗师的引导下,即兴完成。根据Marian Chace的理论,治疗总会始于圈的形式,圆圈是个小组,更是个社团(family)。听觉引领我们走入音乐,身体语言却透露了我们的行为动机。表象动作的深层动机恰是治疗的关键。当这些信号被捕捉,进入被训练了的视觉中时,无需言明,舞蹈治疗师就会了然患者的心理困扰。引用Zvika先生原话,”If I look , then I see a lot”。掌握了观察法的治疗师,像是被赋予神奇的X光眼,具备洞彻不经意中之刻意,偶然中之必然的智慧。


步骤一:Zvika先生告诉我们可以随心所欲地走,发现有人绕圈,而有人在中间穿梭。一些人脚跟先着地,另一些则是脚尖。而后通过臆想,自我创设一种情境。分别想象自己很害羞、感到幸福快乐、恐惧愤怒,然后回归正常状态。其间我们身体的感觉发生显著的变化,这说明思想通过影响身体的感觉而作用于全身肌肉。这个经典的实验引发了早期舞蹈治疗师的思考,于是发明出反思压力等负面情绪的探索机制:反问自己我做了什么,为何产生这种感觉?观察法对舞动分析的解释是,“即便是舞动上很小的一个变化对全身都会有影响”。
 

步骤二:在富有韵律的音乐中,跟随Zvika先生完成各种动作。而他实际只发挥了第一个动作,之后便从我们的模仿中发现各种版本的变式,再选择性地反馈出来而已。
 

步骤三:宣泄法。Zvika先生让我们使劲甩动双臂,想象着从肩上卸下种种压力:家庭、工作……接着类似瑜珈功,吐气的同时做短促有力的呐喊,用力要深,有如发自腑脏。
 

步骤四:应用著名精神分析师弗洛伊德的镜像原理。两人一组,任意一方发起,放下一切思考地做任何动作,同时他的搭档必须相反相应地进行模仿,正如一个人照镜子做动作,他的同伴则扮演了镜中的成像。一段时间后交换角色。实验结束后,两个人相互交流感想。
 

步骤五:回归圆圈结构,每个人用身体语言去形容一种虚无,试图将它化为“实在”,并被其他参与者理解。接着他可以魔法师一样地变换已表示出来的事物为崭新的事物,亦可选择保留。然后将这种实在化的虚无以丘比特射箭、仙女吹气、或踢足球等任意方式“传递”给任何一个圈内的同伴。这个群体演绎的过程精彩纷呈,情趣盎然。


 充分享受了舞蹈治疗的乐趣,Zvika先生便应同学们的要求开始了讲解。舞蹈治疗(DMT)是Dance、Mentality和Therapy的缩写,也是舞蹈、心理治疗和创造性艺术治疗的综合。“舞蹈作为非语言交流是人类的一种基本需求,作为一种直接的沟通、表达和互动方式是其它方法无法企及的。”而舞蹈治疗相当于舞蹈和心理治疗的交集,它通过舞动和舞蹈使个体投入到一个创造性的过程中,从而增进个体的情感、认知、躯体统合和社会统合能力。身体和精神是密不可分的统合体,因此具有从身体体验安全和愉悦的可能性,也被称为修复功能。舞蹈治疗的结构分为热身(自由结构、采撷、创造、切入),主题活动,释放、放松,聚集,和结束(仪式,反馈)几个环节。现今发展出几个重要的理论流派。玛丽•怀特豪斯(Mary Whitehouse)认为作为自由联想和活跃想象的自发即兴舞动创作,是一种由个体让自由舞动以及伴生的想象和感觉从潜意识升起的过程。这种体验被她描述为“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舞动”。拉班 的运动哲学集中体现为舞动分析法,即描述人们如何运动而非他们在做什么——描绘形状,节奏,身体的组织和重复 。埃里克 • 伯瑞(Eric Beren: Transactional analyses)提出了交互分析理论,和弗洛伊德一样,划分了人格的构成为父母、成人和儿童三种。父母态,是从父母或父母代表者那里复制过来的行为、思考和感情模式;成人态,是对此时此刻做出直接反应的行为、思考和感情模式;儿童态,是儿时延续下来的行为、思考和感情模式。人们的相互交流表现为每时每刻不同人格的沟通,甚至还伴随着同一个体中,进行人格内在的彼此切换的过程。Zvika先生的治疗中贯穿着玛利亚•切斯的非语言沟通术,埃里克•伯瑞的交互分析理论,玛丽•怀特豪斯的自发舞动和拉班的舞动分析。最后,他简要介绍了舞蹈治疗的途径 以及应用范围 。


提问环节中,同学们提出了最普遍最有代表性的问题,关于如何释压。Zvika先生建议我们,可以在封闭的车厢中大吼大叫,可以在家里砸枕头,也可以放出音乐使劲舞动。他说过于发达的大脑深深束缚了我们。相反,很多荷兰人会选择某些时间,自由动作、表情,在那一刻,仿佛完全停止大脑的运转,还身体自如。这就好比人的最高境界是自己的人格达成内在协调的愉悦与自在。


最后,应所有参与者的强烈要求,我们和Zvika先生一起跳结束的舞蹈,作为整理运动。节奏由慢至快,各种放松的舞动完成后,他引领我们回归宣泄法,用力甩动的同时放声呐喊。
著名教育社会学家布朗认为,教育是社会化的别名,它侧重探讨作为一种社会控制的教育过程。与之相反,Zvika先生给予了我们一种张弛有度而无任何思维负担的释放与修养。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