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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信”之涡——《转型期中国的企业问题与人生问题》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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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题记:美丽的西子湖畔,是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吟诗作赋、流连忘返之地。2015年5月,北大国发院BiMBA商学院的EMBA学子们,齐聚《湖畔阁丁丁讲堂》,与著名经济学家、北大国发院及其旗下BiMBA商学院教授汪丁丁老师一起“坐而论道”,探讨转型时期中国的企业问题与人生问题。

    西湖上烟波浩淼,而忙碌了一年的你,停下匆忙的脚步,
    反思、追问人生问题与企业问题,
    是依然波澜不惊
    还是答案忽明忽现?

    本文由EMBA班学员黄霁上完此课写就,他说“作为一个有漏凡夫”,他感到“盲目幸福”。为什么?请看下文!

    丁丁老师给此作业的要求主旨有两点:一是“在三维理解框架之内探讨你自己的人生问题与企业问题”,二是在微信群内嘱“要谈自身切身之体会与思考”。

    首先要对丁丁老师的要求主旨有个“努力接近的理解”:“三维理解框架”,除了以老师的“课程思维导图”为纲要核心外,也是在提示我们放下中国特色之二元对立思维,去关注华夏人文历史的沿袭,世界范围的思想发展,构建丰富立体的思维横轴纵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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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问题”对当代“企业主”(我一直认为“企业家”这个词是个误读,是群体拜金之后的误读。改革开放后,中国企业才30年历史,何来“企业家”?应该是一群有今天不一定有来日的“企业主”或“勇士”罢!10年后还会有“万科”“联想”吗?不知道。这个社会这个体制能种出“企业家”吗?)来说是个问题,也不是个问题,因为大多数人很少想到“人生”,我问过很多“企业主”朋友,大家都回避这个问题,基本会说的答案惊人的相似:“小时候也想过,想过人生理想,想过一生怎样度过。成年之后嘛---目前---只想家庭幸福,身体健康---企业成为百年老店”;

    关于“企业问题”,是否是指“如何突破现阶段市场困难,再创业绩,或减少亏损”呢?我想丁丁讲堂不太可能是此初衷,这里所说的“企业问题”可以理解为是“另一种人生问题”,因为企业也是个因果使然的人文生态系统,企业如同人,可以做有意思的生存状态的分类:先知先觉、后知后觉、不知不觉。我个人也把企业如人一样分为:获取信息碎片基本不加咀嚼,然后闭上眼传播信息碎片的人或企业(此为“盲从”和“迷信”),这一类可能占95%;获取信息经过理解将其组合成系统化的知识的人或企业,这一类可能占4.999%;还有一类就是“看听闻”获取信息的同时,完成了实践检验的前行部分,然后进入的思考环节中,充满质疑、独立、批判,最终实践留下的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独特的观点和思维过程,也就是有“智慧”的人或企业,这类数量少得只好让我忽略不计。

    关于“要谈自身切身之体会与思考”,“切身”的要求不仅使针对“自身”,而且要“切”得有个基本的深度,而非在皮肤上挠痒。问题来了,首先是对“自身”的寻找,“自身”在哪里?当然肉身是在这里,但此“自身”是指你的“意识世界”,于是我对“自身”的认知是“我是一个喜欢多角度思维、把好奇、学习、做各种社会实验当成是一种生活方式的人,把不断颠覆自己当成是高潮体验的人。”OK,这是我的当下认知,问题又来了,第一,这个认知中我的“自身”无法“独立”,细细切入进去,发现我的认知中“参考”了太多外境和他人的认知作为参照物,这些参照物已如流水逝去,只留得我“空空站立”“依然”认为自己是昨日模样;第二这个认知具备“无常”的特征,其有效时间可能仅到写完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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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在上文中提到的人与企业的几个分类中的“盲从”来“切身”。关于“盲从”,这是个我常用的非常好玩儿的词语,字面意思是挤着闭了眼,跟随他人走或行动;但若追究“起心动念”的话,就会发现“盲从”是为了找到安全感、确认感、参照感,因为是随众人行动,所以心神还是“有些定的”,但又为何闭了眼呢?照我看,一是常年都是走“夜路”,用不到眼睛看环境,就如思维就是非黑即白,看什么“也不过就是”(这是个极具悲剧色彩的短语)这两样,周围不是三维空间,时间长了,“意”上的“看”的功能基本也就萎缩了;二是觉得睁眼太累,根本用不着,目标反正貌似“清晰”,就是钱和钱衍生的面子。等人快入土了,会有几个闪念,但决然也是看不清的,也就暂时舍了钱和面子入土了。

    我们70后这代人接触“迷信”这个词,都是在文革后“打倒封建迷信”的口号上,后来我发现“迷信”这个词不是个反动专有词,且蕴意深厚。第一,它是迷乱、混乱中的认为和相信;第二,正因为是迷乱中的观点和信任,那么其实是随时不信或根本不信,因为根本没有信的基础,只是聊以自慰罢了;第三,没有经过任何的系统思维(哪怕是自然或社会科学的一些参照),和实践检验就信了。OK,大多“企业主”群体是否都活在“新形式”下的“迷信”中呢?“企业主”们一定反对,说创造财富过程中头脑很是发达啊!是的!发达到钱就是人生,发达到为钱失去人生;发达到因为欲望每天活在烦恼惶恐或空虚无聊中。这算是“迷信”吧?说到此,我们每个“企业主”都可以自己做个我发起的“一天试验”,让自己在一天里试着不想钱,试着“放下面子”,看看能活不?当然这个需要专业的监督,要不个个都认为自己是满分——此类结果均有好玩儿的实证。

    在课堂上和丁丁老师交流过“历史观”,我个人“同情并理解”:“历史其实是文化思想史的历史。”也“同情”“历史都是现代人脑袋里的那个历史。”举我熟悉的《剑桥中国文学史》,它尝试了与主流不同的分期方法,就是按思想沿袭作为历史切分的。这和我自己一直把历史分成两类并不矛盾:一类是被皇帝阉割前的“司马迁们”写的,一类是被阉割后的“司马迁们”写的。这是从写作者写作心态角度关照的一个诠释。文学史上,我个人认为是从陕西作家贾平凹创作《废都》,才分水岭式的割裂了“留取丹青照汗青”心态的、为政治写作的文人著文脉络。

    关于人生问题中的信仰,我当然不反对尊儒兴佛,但反对:不了解儒,就盲从和迷信;反对不知佛法所讲是何意,遵循怎样之“道次第”?就情绪使然,立志此生成佛,那只不过是“粗漏妄想”自己坐在虚空之上,表现自己的庸俗和傲慢罢了。信仰,要有足够的愿力和信力,不破不立。前提是认知到自己除了“盲信”,还有过其他吗?

    我认为冯友兰和胡适等等认真之大家学者有资格去对孔孟做些评说或尊重,因为他们逐字考证过。不是盲信。我担心当代人得知自己所吹捧之孔孟经典,几乎无一是这些名人大腕所著,是否勃然大怒?应该不会,估计大家环顾四周终会默默认了,习惯使然。

    当代社会的信息碎片中,除了寥寥几家外,大多媒体基本总是选取“名人”、“企业家”来迎合大众们的投机和迷信口味。前段时间去国图听了个报告,是作为到大陆来了20多年的智威汤逊国际广告公司做的一个广告效果总结,他们的全球CEO谈到,以下的一些广告手法持续在中国取得了空前的20年的巨大成功:在中国地产广告中用到类似“仅余五席,恭请圣驾”;10万元速腾桥车广告中加入美女羡慕的眼神;奶粉广告中,喝个奶粉的场景也得安排在别墅的巨大环形楼梯旁。

    盲从和迷信体现在我们的各个层面和角落,从办公室里挂的字画,到喝的拉菲,尊崇老师们的名气多过去静心阅读老师所著的几本书。

    互联网和微信没把我们和世界拉平,反而加剧了群体盲从,加剧了我们远离阅读好书,碎片阅读成为了我们“企业主”们的主要阅读或唯一阅读,因为多实战招数,颇受欢迎。

    作为一个有漏凡夫,我拖着沉重的无明,是否已向着遥远的智慧蠕动一点点?

    不知道,但此刻,又感到:盲目幸福。

    注:面对《转型期中国的企业问题与人生问题》有很多杂想,希望有机会和丁丁老师和“跨学科人文讲座”的沈原、潘毅、张静、景跃进等老师继续讨教和学习。因为,学习常有,此类讲座不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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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作者:北大国发院EMBA学员 黄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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