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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毕井泉秘书长、海闻校长、林毅夫老师、姚洋院长、亲爱的老师们、家人们、同学们:
大家好,我是09级博士生贾珅,非常荣幸可以代表研究生班的毕业生来和大家分享我们毕业这天的心情。
三年、五年甚至八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就像回忆儿时的故事,最容易想起来的还是开头和结局。我还清楚记得入学报到那天,老师们在南门马路上迎接我们的情景。
说起来,对朗润园老师们的初识,是通过大学时读到的那一本本编写用心或翻译精当的教材。愿意花精力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想,这些人一定是很用心做教育的。大学毕业保送时,别人劝我中心苦;考研时,同学都说中心难。但我想,冲着这些人,就是坑,我也跳了。
进入中心读书后,更深切体会到诸位先生们对待教育的挚诚。所学几年,有同窗气势汹涌的精进,不敢说自己学业上成就甚多。但有一点,我想每个中心的同学都一样可以学到的,就是朗润园里做人、做事、做学问一以贯之的精神——请允许我冒昧地总结为“朗润三课”。
最重要的一课,是“眼底未名水,胸中黄河月”的胸怀。不需要老师们天天的叨念,而是你节假日也从不休息,调研时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的精力,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只要天下还有苦难的人,就是我们自己的苦难”这样的担当。是你对社会数十年如一日的关切,对国是,不忌敏锐的大声疾呼,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北大人可以不入世,但北大人决不能不思考”这样的豪情。可贵的是,你也教我们知道“何处用心、何处用脑”,让我们学会了用理性的、严谨的、建设性的态度去思考问题。
在朗润园获得的另一个教益,是“学必苦训”。初入中心,猜想老师们一定有教学的秘诀。但后来经历的事实是,勤学苦练、练到内伤是唯一的通途。文献读不懂,就一句话、一句话地讨论;文章不会写,就照着经典一行一行地临摹;实证不会做,先练习复制人家的回归结果。思考的纯熟,来自千百遍模型的推导;对世事的洞察,靠的是对数据翻来覆去的熟悉;会议上作报告的自信,源于台下口不绝吟的训练。外界的朋友们,常会赞叹北大同学们的天分,但只要假期到过北大图书馆的人就会知道,所有的取得,皆是源于我们的步步苦行。
在中心的第三个收获,是对于团队合作重要性的认同和合作能力的培养。能来中心的同学,在本科大都是各自院系中的佼佼者。但来到这里,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有“既生瑜,何生一堆亮”这样的心情。幸运的是,在朗润园里日日耳鬓厮磨的讨论、共同的苦行和抱负,使我们免于“瑜亮情结”的纠结。在这个输球惨败都要依靠团队的年代,我们成为了最默契的伙伴。没有这种默契,不可能毕业三年就发出十篇《经济研究》,不可能靠同学自己耗时七个月去组织一场大型的国际学术会议,不可能以百人小院去在硕博杯上争得乒乓球、拔河这些集体项目的全校冠军。
回首来时路,我们既存感恩,又有许多歉疚。在这里,我们要感谢亲爱的家人们。没有你们的陪伴和鼓励,我们不可能安心于学业。也要感谢你们耐心倾听我给你讲我的每篇文章,每个想法,每个经济学故事。这些年没做过什么浪漫的事,倒是很悲剧地把你变成了一位业余经济学家。
最后,最令人不舍的,是可爱的老师们。难忘你讲课讲到昏倒的坚守;难忘你为了给我们多补一会课,和理教管理员争论“关门重要还是讲课重要”时的给力;难忘你看我执迷不悟地坐在金矿上挖煤矿挖了很多年的耐心;难忘我在北京,你在西雅图,你还给我打电话指导论文的牵挂,让我在多年前就体会了“北京遇上西雅图”的幸福;感谢你们在我们毕业的这一天,放下手上繁忙的工作,为我们送上最真挚的祝福——尽管来礼堂的路上,你可能还在想,让我修改的论文什么时候能够改好?
此时此刻,我们的心情无比复杂——既充满对外面世界的跃跃欲试,又对这里的物和人万分留恋。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亲爱的老师们,我想说,无论以后走到哪里,你和你的教诲,都会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