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7日由中国电子商务协会、慧聪网等主办的首届浙江产业O2O高峰论坛上，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BiMBA教授周其仁为台下千余位来自家电行业的企业代表分析起了在“互联网+”的新常态下，企业该如何走下去。以下为周其仁教授的演讲实录：

    周其仁：

我在北大国家发展院任教，今天学院派我来报告一下经济形势，来了才知道赶上这么大一个盛事，我对家电了解非常少，国家整体形势和行业到底怎么结合起来，我是帮不上忙，好在今天有很多这个行业的专家，这个方方面面的领军人物在这里，讲了以后，后面还有两场非常重要的讨论。    
 
    给大家报告一下中国经济怎么来看。     

    中国经济第一个特征，不管用什么词，新常态都可以进入一个新的转折。     

    特征1、就是高位下行。如果看的时间长一点，2007年即美国金融危机开始前一年，中国季度数折成年增长率，最高达到15.2%，在2014年第三季度，我们经济增长率折成年增长率7.3%，大家看到的大势，最后的斜线从危机前的2007年到2014年末，中国经济作为全球第二经济体，增长速度差不多去掉一半，对很多企业、很多行业、很多地方来讲，现在日子不好过，压力非常大，这是现在形势面对的第一个特点。    
 
    怎么会从15%这样高增长转向7%增长速度，去掉一半，哪些力量把中国经济拉下行？第一个力量是美国次贷危机引爆的中国危机，这个危机有两段，第一段金融范畴，美国财政部动员国会力量救市，把市场力量托住，没有出现上世纪29年到34年大危机的态势，但是全球很多发达国家政府债务变成重大问题，紧接着爆发欧债危机，欧债危机简单讲，是市场出问题市场来救，欧债危机麻烦，政出了问题谁来救？这个问题到今天没有一致的答案。所谓结构性改革，大家看现在全球最大风险点还是欧洲，所谓结构性改革要经过很多痛苦的手段，是否经受得起欧洲的联盟，是否还维系得住，解决的前景不明。全球预期投资也好，消费也好，发展也好，预期对人的行为发展非常大，现在还不敢讲已经走出低迷，美国情况好一点，欧洲情况不敢讲。中国经济已经高度外向，进出口形势非常好，相当于中国GDP60%，将近70%，高度依赖外向，全球经济好的时候当然经济就好，一船一船的货往外面走，每年的顺差充斥存款。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理由。    
 
    第二条把中国经济拉下的原因，个人看法是自身。从2001年、2002年以后中国经济宏观走势比较热，为了防止偏热，2003年以后，中国宏观调控基本走向抑制过热，偏热就会不稳，不稳就会跌一个跟头，维持经济稳定健康成长的时候，体制并没有马上改过，不得不用很多过去的办法，行政的手段对经济进行调控，这种调控经济埋下了管制偏多、行政审批偏多的问题。政府现在大幅度削减审批，没有多少条是计划经济留下的，都是后来加上去，主要是2002年以后，经济过热。为了管住这个市场不要出问题一条一条加上去的，加上去行政管制，高速增长的时候看不出来，等到经济一下行，在经济体内了。但是经济发展当中，很多细节捆住我们的手脚，束缚我们，增加体制运行的成果，这个东西对中国经济拉下行做了一个打引号的贡献。
 
    第三个非常要紧，中国企业当家的人要注意，因为经济是高速再经济，经济发展一定要金融支持，中国经济目前为止金融支持主要来自银行，银行间接融资。储户把钱存到银行，银行把钱贷给企业。直接融资和间接融资这两种融资模式各有长短，特点是不同的。银行融资为主的这种金融融资方式，有一个特点：好的时候特别好，但是经过下行的时候会很厉害，要把道理用几句话跟各位做一个说明。    
 
    经济热的时候或者投放，大家看未来，资产价格涨得快，这时候谁贷款给谁就可以充斥资产。买房的老百姓还知道这一条，因为资产形成价格率高于利率，你把钱还了还留下一块净资产，在这种阶段谁不敢借贷，谁不能够从事借贷谁就会被骂，但是这个机制反过来同样起作用，等到价格往上走开始甚至价格往下行，鉴于银行的利息是死的，不是股权，股权是跟你共存亡，利润好多分，利润少少分，没有利润不分，要赔跟你一起赔，这是股本金的作用。银行的债务只要签了约，签的时候房价涨，借钱买房，矿会涨借钱买矿，都对，问题等到经济拐点一来，市场价格下去，借款合同没下去……这时候利息就是一把刀，高负债的企业就首当其冲，这是企业发展当中，银行为主导金融模式下最大的挑战，但是拐点很难判断，再借也许市场没有下去，很多人会走上这种决策模型。当然可以保守，就少借钱就不借钱，负债率保持在安全区间内，但是跟胆子大的企业比，你就落后，你的资产增长就慢。这个事情里外是一件事情，真实利率会变化，名义利率跟通货膨胀率之间的关系，通货膨胀率很高，你借100，你可以核算，通货膨胀率不高的时候，真实利率会非常高，你借的名义利率是8，市场通货膨胀率是1，真实利率是7，大事拐的时候对企业的地方影响是最大的，通常的观点是不希望企业家太关注宏观，因为宏观非常短期，货币政策收拉紧，大拐点来的时候不看好，这个事情让很多企业破产。前后左右其他人都发达的时候，心怎么按得住，房价这么涨法，煤这么涨法，矿这么涨法，借贷以后以杠杆撬动资产，这没有什么错。但问题是市场会变脸，等到预期的资产价格不像预期那样还继续往上走的时候，你已经欠下很多银行的债务，欠下很多硬的债务，它不是股东，股东是永远跟你一起，跟市场斗争，股权融资到现在为止比例还是偏低。    
 
    最后一个原因是当经济非常好的时候，到处都不差钱，企业家实业精神做事情多少会受到损失，因为快钱来得容易，精神层面的东西其实对经济活动有重大的影响。概括起来四个力量把经济拉下来，外部冲击就是全球总需求萎缩，一个金融危机一个欧债危机，市场出了问题，市场公共债务也是，到底怎么解，还是全球经济一大挑战。    
 
    国内多年热，为了抑制热，就要管。为了管出台文件，出台文件很多部门就很活跃，这些不是集体经济，那些东西会抽掉。

    第三真实利率会反转。第四是搏斗。做事情兢兢业业，一个产品做好的努力会受到干扰，会被很多因素诱惑，妨碍领域继续往前打。所以概括起来把中国拉下行不是没有道理。    
 
    第二个特征，经济下行会怎么样，水落石头就会出，第一块石头是成本，成本是过去的开支，请了很多人才，雇了工程师，雇了工人，不是因为东西卖不出去，价格都能调整，企业最难办就是这个东西，最糟糕的东西是卖的东西价钱下去，买的东西价钱没有下去，那块地价什么时候定，人工合同什么时候签，买专利什么时候签，成本是一块石头，水位高的时候看不见这块石头，水位一低就看的见。第二块石头是债务，好的时候谁不借钱，水位一落才发现怎么借了这么多钱，为什么跑路，为么跳楼，预期改变了，但是行为的后果还在那里，世界在变，但是变得快慢是不同的，有的变得非常快，有的变得有滞后性。第三块石头是产能，好的时候上产能。市场供不应求。等到一下来全泄，全行业开工不足，开工不足就要杀价，后头成本顶着你，前头销售额在往上涨。最后一块石头是十八大以后新的现象，反腐斗争有一个阶段性历史性的变化，现在出一个官一赔几，一赔几扯到一批官，这个对很多领域都有影响。第二个特征，水位落阶段性节奏一变化，很多惯性的东西还在经济体，还影响着决策，这是当前经济形势的第二个特点。    
 
    (如PPT所示)大家看一下负债率，橘黄色国有企业62%以上，民营企业好一点，有很多时候借不了钱，大概也在50%以上，把利率放进去，把价格指数放进去太厉害，价格涨借钱多少好事情，借钱多的情况，价格指数下来，当然现在还不能说出现通缩，因为通缩的物价指数是负的，现在还没有到负，PPI生产物价指数连续多少个月往下走了。高债务是一旦价格指数下来，实际利率顶上去。各位区分名义利率，名义利率是欠人钱说好的利率，真实利率拿价格指数调，名义利率高物价指数一降真实利率顶起来了，这是现在的属地情况。    
 
    第三个经济特征，四个力量都是客观存在的。中国经济对全球有很大的影响，但是没有影响全球危机以后的低迷，中国一家把他拉起来，超过经济水平，比大多数经济体好一点，这不意味着把欧债危机、美国金融危机、全球紧缩的效果给抵销掉，中国经济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所以说为什么习近平去年在河南调查的路上讲的，要适应新常态。主要意思不是一天两天翻回去，一是一天两天可以回到2007年之前，好的时候有4到5个点的增长，这是长期的常态，不是短期的事态，中国领导最高表示适应新常态，全球经济这样，不可能一把把它拉回15%，也不是急急忙忙采用过激的手段就可以实现这个目标，怎么办？这是很多企业家懂得一句话，改变不了形势的时候改变自己，让自己适应这个形势，平常态第一个意思适应新常态，不做此想，因为形势这样的时候，如果主观状态还调不过来，你的适应性方面再落后，碰撞就大了。当然到了2014年底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中国新常态，工作会议一共九条，描述这个时期九个特征，当然最显著的特征还是从高速增长转向中高速增长，7%到8%左右。这个常态就是转，适应新常态变成平常态，中国决策怎么有这个意图，急急忙忙拉回9%到10%，没有，做不到，做不到就宏观微观来适应，来调整自己，来把多年高速增长当中没有解决好的问题，利用转速，转挡期做一个解决，为下一阶段健康发展做准备。当然承认转就会带来新的问题，人都是惯性。去年人代会报告是7.5%，今年是7%左右，当然现在各种预测都有，也看到过更低的预测，更悲观的预测，有各种各样的数字。现在又产生另外方面的问题，从趋势下来会不会一直再下去，减速不怕，但是失速就可怕。失去速度在运算体当中控制能力会下降，这两天飞机失事报道多少米内，就是失速状态。中国会不会失速，会不会下来，要回答这个问题，我说将来是不确定，经济活动不是天气活动，不是知道出事就赶过去。经济活动是人的活动，人的活动有交互影响，我做这个活动是别人做的，影响了我，中国和全球互相影响，中国和地方互相影响，最后到什么结果到时候才知道。照你这么说将来完全没准，倒也不是，将来不确定，但是不确定当中有哪些东西是靠得住的。

下面分析几条认为中国经济走到今天为止，靠得住几条，把它叫做支撑点，这几个支撑点为认为靠得住，跟各位做讨论。    

    第一个靠得住支撑点就区间经济工作会议里头讲到过一句话，中国经济有很强的韧性，赞成这句话，中国经济很有特点，它和俄罗斯不一样，跟高福利国家不一样，就是因为社会保障水平不高，绝对多数人口靠市场过活，不是说这是一个优点，社会保障整个水平低，需要帮助的人不能得到及时的帮助，是一个问题，通过经济发展社会保障这个网让它越来越强固，这个现状在经济下行的时候就一个好处，不善罢甘休的人口多。中国没有到那一步，中国永远在底下，你再差还有人干，这一条靠得住。    
 
    第二个靠得住是有韧性的30年市场化改革，30年绝大多数是穷人，搞了市场经济让一部分家庭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企业成功了，富有了，曾经沧海难为水，尝到甜头不会轻易放弃，不要提到移民，是对国内政策前景不踏实的表示。我关注过很多移民，老婆孩子送走以后，自己还在这个市场拼搏，你放弃拼就没有未来，跟很多企业家讲，就是不能放弃。很多企业家是不会放弃的，至于嘴巴里说什么，有时候提意见，发牢骚，要把信息反映给政府，说什么不重要，关键行为不放弃。    
 
    第三，现在出现一代人不是因为穷得不行所以要创业，中国现在有一些中产阶级，有一些富裕地区和富裕人口、年轻一代创业，不是说为了挣多少钱，他要实现价值，实现想法。这个力量看看人金字塔就知道，80、90后人口数量巨大，这种人口数量现在很惊人，不会说靠老子吃饭，靠家庭优越感吃饭，当然也有富二代飙车，这是少数，有相当一批人想要实现人生价值，这三个力量结合到一起，我认为中国经济动力不会缺乏，人口规模又大，你不干这块有人干，会有股东和别人一起干，中国经济这个支点我认为靠得住。    
 
    靠得住不要看全球化遇到挫折，全球需求贸易增长率在危机之后是下来的，还要看到这里有一个重大的结构变化，以发达国家为代表的个工业化最高的国家占全球市场总需求的比例从2007年的64%，到现在47、48%以下，一批新兴市场包括中国市场份额上来，而中国的对外无论是投资还是贸易，重点还是发达国家，中国对外的贸易，对外的投资如果转向新兴市场，还有一块很大的舞台。到英国去看，今天是家电行业都在这里，去英国看没有这么热，有多少家电占据印度市场，去俄罗斯看，不要多少高端的东西，到俄罗斯家电看，一排没有一个中国牌子，欧洲的、日本的、韩国的，们的制造能力很强，但市场能力不够强，尤其是全球市场能力不够强，现在带头的是华为、联想。春节前我到拉丁美洲，到巴西央行开会，看了几个国家，到处有华为，一支团队在全国、在187个国家和地区有办事处和机构，连阿富汗都有，这是真正开拓市场的商人。比较而言弱，很多国有机构到了那里还设了分支，连人都招不去，一方面每年有700万大学生，就业签约存在好大的问题，一方面很多开拓新兴市场没有人，去巴黎有人，去伦敦有人，去纽约有人，去第三世界国家，对不起：不去。那怎么办，加快提拔，来工作三年提处长。我们借助发达国家商业体系，真的成了全球工厂，埋头生产产品，但是订单、销售渠道全是人家的，签了约就发货。市场能力在过去20年没有相应提高，因此制造能力现在老说过剩，相对于什么过剩呢，相对于在全球开拓市场的能力而言过剩，但是这不意味着没有机会。慧聪创始人是我的大学同学，你得好好打出去，打到全世界去，天下要做生意的地方多着呢，拉丁美洲看看，人口多，但是有一个特点：懂西班牙文，年轻的懂西班牙文的孩子，现在西班牙文重要性上升，加上市场开拓能力就上去了。    
 
    去年年底李克强总理提意见，要以对外投资带动对外贸易。早年德国资本为什么进中国，为什么今天中国到德国买机器。陈云后来提出一句不是自由外汇，那个钱借给你是低息，买德国设备，买方信贷。到今天整个金融和产业对这种学问看法研究不了，400万亿干嘛，为什么不放一点卖方信贷，借你钱买我们产品。当然这里有风险，全世界有很多潜在的国家，就是1980年代的中国，现在不好，将来好，现在只会做现成的生意，有现成的基础设施，现成的商业网络，现成的购买力，如果调整一下，认为中国对外投资、对外贸易还会有一个很大的发展空间。加上制造能力、基础设施，十八大以来这招棋是好棋。亚洲投资银行，我去新疆阿拉山口看过，不是人家不要中国货，是没有交通。中国第一条高速公路胡应湘修的，为什么修的，标贴。说好20年交钱，费率定好，广东第一条高速公路就这么来了。今天中国基础设备的投资能力，基础设施的建设能力，施工队伍加上外汇储备倒过来做，我们倒过去做BOT，我们去建公路、码头、建电站行不行，这样以后就有活力，就可以购买我们的东西，这个支点我认为靠得住。    
 
    现在我在北大上课，提醒老总们研究80年代、90年代外资怎么进中国，总结里头的经验反过去打，这个世界很大的，真正能够冲出去的公司非常少的，习惯的是我当车间我当工厂，以现成的购买力去发货，只有这个模式不行，要适应危机以后的全球贸易和格局的调整变动，首先要有完整的世界观，中国今天的经济产能永远过剩，只有全局理解怎么消化，才能充分发挥作用。这是讲对外开拓以及优秀的企业最近调研的东西。    
 
    第三个支点我认为靠得住，13亿人收入提高这么多，消费的需求远远没有满足。为什么进口这么旺，为什么阿里、海淘现在增长最快，买不起，不需要，形成惯性。中国今天不是什么创新、创造一个没有的，中国有的是市场。中国多少水龙头是漏水的，多少门窗是关得严的，去年国情的时候一个朋友去德国带回来小指甲刀，双立人牌。第一次指甲原来是有两个弧度的，我们说指甲有一个弧度，德国人这个刀这里还有上下的弯，刀口是两个弧度的结合，你剪才知道怎么这么舒服，原来是两个弧度，倒过去看指甲就是两个弧度，一把指甲刀而已，多少产品面临品质革命，我们是制造业大国，消费者跑到境外，都成了国际新宠，当然人口数量摆在这里没法不变成新宠。倒过来制造业的问题，怎么满足不了，我们还说产品过剩，还说产品没市场，其实是中国一定面临一个重大的品质革命。     
 
    日本总体经济很糟糕，微观上看到还有竞争力，一家家公司做一个产品认认真真在那里做，我到日本访问一家公司，1582年创办，现在做到第13代，只干一件事：把调好的漆刷到路屏上做各种首饰，我说可不可以照相，他说可以照相，我说不怕别人偷你艺，董事长说中国人看了也学不走，看了也做不了。中国品质革命是全面的，服务的品质要提高，这不是市场，我敢断定中国会有一打引号的叫做“进口替代”，现在海淘上卖的东西刺激中国国内产业。

中国当年不是这么起来的，中国当年是出口替代，我对余姚没有做过调查，对慈溪很早做过调查，当年故事现在历历在目，乡镇企业推销员，推销到最后，供给竞争越来越激烈，生意很难做，供给外贸局，给你出钱给你订机票跟我到欧洲看市场，对方不肯去，说要花钱，我花你去不去，你花当然我去，去转一圈有一样装一个，有一样装一个，回来就拆，拆来就试，试了就做，就是欧式插头，慈溪的几个镇70%做这个。中国市场就是这么干起来，现在面临什么事情，城里人收入较高的家庭，年轻人从海外买过来的产品就是制造业的对象，做成苹果不行，就做成小米，小米的品质很好，尤其对应价格更好，怎么叫不行。中国会面临一场品质革命，谁认清这一点，谁就是下一个市场的领头羊，这一条我认为靠得住。    
 
    最后靠得住中国的，刚才VCR放了余姚，放一个城，中国的空间资源早着呢，农业文明往工业文明、现代文明转。在空间表达上文章大，农业文明必须非常分散，因为土地长庄稼光合作用，不行拉头牛，不能住得太远，这种活动在国民经济中只占10%，90%是工业、制造业、商业、服务业，但是人口分布模式大家看看非常的散，意味着空间上重新排布会带来巨大投资收益，因为聚到一起会有生产力，聚到一起分布程度会提高，这就是城市化的含义，现在是初级阶段，怎么样让密集的人口有序的生活，提高生活品位早着呢。    
 
    (如PPT所示)给大家看一张图，这是日本的图，美国的图，有什么特点，把GDP投影到地图上去，上一个老大老二，我们现在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我们如果把GDP投影到地图上非常散，东京叫都市圈，集约的成本要来回研究才知道，日本的钢铁厂宝钢的师傅去看，轮船到了码头就是传送带，不需要修马路不需要修铁路。产品往外销，所以物流成本非常低。美国，第一大经济体纽约占十分之一，波斯顿走廊，还有迈阿密、旧金山、西雅图、洛杉矶。其他一片绿，这个绿不光生态绿，它是经济活动高度集聚起来，城市文明占据主导地位。在中国这件事情刚刚开始，体制机制还不顺，现在是扩大为主，蔓延式发展城市，下一阶段聚起来，这里头会带来很多投资机会，发展机会，也给人力资本创造新的运用空间，这里头释放的，去支持中国经济横穿式发展。
 
    讲起来是四个支点，我认为靠得住，不管未来怎么不确定，欧洲什么时候起来，美国会怎么样，日本会怎么样，全球都市动态，但是从中国经济看这四条靠得住，中国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绝大多数靠市场出战，其中一批先行者已经从市场尝到甜头，有新生代加入创业高峰当中，动力靠得住，全球市场重组靠得住，品质革命靠得住。    
 
    13亿人，我从日本回来真是很感慨，20年前第一次去，回来所有人带了日本家电。这次从日本回来，那个盒子小了一点，但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电饭煲、马桶盖。怎么会没有市场，对中国制造业来说，问题是品质要提升，空间资源重新布局这个文章在哪里，问题是什么，问题是刚才发布会讲到，一句话有道理，中国现在不是个别点上的成本节约不够好，个别开一家公司开一个车间都是很努力，中国是系统性弱，互相配合非常弱，用我的话来说我们现在成本优势在摇晃，原来是劳动力很便宜，土地很便宜，人员很便宜，我们靠这些东西杀这个市场。海关总署有一个说明成本优势已经消失，什么成本优势，这里头发现就很多通过改革解决的问题，劳动力成本高是高，可是正规劳动力里头社保的收费是企业＋个人40%。全世界差不多最高的国家，美国同样社保，企业＋个人15%。土地的成本，一栋建筑物，土地占建筑物价值多大比例？一线城市70%，全国平均50%，你到美国去是多少，25%，新西兰是13%。现在很多房企旺，很多中国企业到美国标底，标底很少做，都是律师事务所放进去，没有我们这里这么复杂，在高速增长当中，整个经济运行成本不知不觉就上来了，这是中国经济上来问题，一不缺少动力二不缺机会，但是整个成本偏高，怎么系统降低这个成本，恢复这个优势，这是2015、2016、2017年要解决的问题。    
 
    这个在经济学上有一个图，所有成本曲线最后都上来，边际成本降到一定点就会上来，不可抗拒，问题是所有企业的企业成本曲线降得都比别人降的快，升的时候比别人升的慢，更重要的是体的成本，税收、费用、管制、审批、腐败，这是高速经济当中现在让整个国民经济运行的成本这条曲线往上涨，30年前人工很便宜，制度很贵，不能搞民营企业，邓小平改革把制度运行成本通过改革降下来，现在看来制度运行成本重新又上去了，怎么办？真正厉害的动态成本控制要画一条新的成本线，画到原来线的右下方去，这就是经济增长，现在制定所谓四个全面，小康是目标，后边两个全面改革，全面改革到全面的改制，到党的自我廉洁来做保障，这是现在的国家战略，让我解读画一条新的制度运行的曲线，不要认为跟企业没有关系，只是政府的事。下一步一定要携起手来让整个系统容易，刚才盖的楼很漂亮，看到楼想到一个问题那里wifi有多快，快不快可不是一家企业决定的，涉及到多少部门，电力供应怎么样，出了纠纷法律，受理、处理的速度怎么样，七七八八的费用会怎么样，这些决定中国经济的未来。所以系统概括起来：真正的能力就是不断把成本线往右下方移，技术创新，管理创新，制度创新，就是不断找到一条新的成本线，把这个线再往右下方推，这是经济增长之道，也是决定了中国未来。
 
    2007年中国经济脉络是清楚的，怎么上怎么下，下了以后有什么后果，逻辑是清楚的。当下有四个不确定，四个困难，下行很多企业、行业地方面临压力，中央政府也面临压力，说明中国经济只要努力还是有很大潜在优势的，但是要非常扎实研究怎么样把潜力变成现实。不是单个企业的成本，恢复成本意识，是整个国民经济，整个供应链每一个环节的要点，要把曲线往右下方推，以此争取中国经济更好的未来，这件事情单个企业做不到，光指望政府也做不到，一定是企业和政府往这个方向做，争取更好的未来。谢谢！

（题目为编者所加，本文未经演讲人本人审阅）

本文来源：慧聪网